阿赖

be back on my feet

Sam Wilson×OC]与我无关/3*

OOC WARNING°










04

 

      会面不欢而散——至少是以Sam非常不高兴而结束的。

 

      傍晚,Rover回到公寓,门口仍旧一团混乱。省省吧——她决定换个地方住。明天就走。

 

      她收拾了家当——平板电脑、手机、银行卡、Glock17和几件衣服,环顾一周,发现没什么能带的了。VPN和主机路由器太重,带不走也没必要;冰箱里没什么吃的,要不带点纪念品?于是Rover拿了支笔放在书包侧袋,这是上一年去交通博物馆的时候买的,握柄是托马斯小火车的形状。书包不重,她掂量几下,又塞了件衣服进去,放在床头,压在明天穿的衣服上。

 

      拉半小时小提琴,十二点睡觉。

 

      光线涽涽,Rover猛地睁开眼睛。有人在她屋里!她听见第一扇房门尽职尽责地发出了吱呀的呻吟。那人感觉暴露了,不再掩饰脚步声,大步走向第二间房——她的房间。Rover第一次痛恨这间屋子太小,没有十个八个房门等那人开。她迅速起身,推开窗户——感谢机油、螺栓、窗户制造商,窗子没有发出任何声响,冷风灌进来,把Rover打清醒了。接着她翻到地上,手腕发力一撑,滚到床底,与此同时,房门打开了。

 

      Rover蜷起身子,感觉这幕似曾相识。空气对流,把那精心挑选的、薄软的白色窗纱吹得高高扬起。一双黑皮鞋,鞋底带泥,走到窗前站住了。Rover瞪大了眼睛。

 

      阴影、布料窸窣、后撤半步——太他妈的熟悉了。如愿以偿,Rover和一双眼睛对视。接着是大吼、后撤下蹲、摇晃,她往后缩,背贴在墙上。我好像从来不拖床底下的地,她想,太脏了。

 

      右肩摩擦、月光、碰撞,Rover被拖行出来。那人像球员射门一样给她来了一脚,弯腰抓着Rover的头发把她带起来。看来是要命的,Rover使劲踹到那人的裤裆上,他松手弯腰。Rover扑向床头,床沿里有枪——可衣领上的力度不如人愿,她的手指堪堪勾到书包带,划出一个弧度,和书包一起摔到地上。挥拳,Rover回到地面。男人嫌麻烦似的又把她扯起来,发出无法辨别的声音,是模糊的笑?还是咒骂?Rover也挥拳,力度甚微。惹怒他了吗,看来你没带枪。湿热的气息印在Rover脖子上,男人的手臂渐渐收紧,星空、雪花、乱码又在天花板上闪烁,她不住往下滑。

 

      绵软质感、怒吼、下坠,Rover用手撑地,男人坐在地上。再单腿后踢——男人的手软软垂落,脑袋被钉在墙上,托马斯的脸在微笑。Rover手挂在床上、头贴在地上,疲惫卷上眼帘。太脏了。

 

      脚步声——同伙、等得不耐烦了吗——头皮再次遭殃。转身,一把女式手枪握在手里,手臂发软,没能抬起手来就被抢走了。脸给枪托来了一下,分不清左右,又是地面和一次射门。太脏了。

 

      第二个人对杀了Rover显然不那么热衷,毕竟她都瘫在地上了。他去查看同伴的情况,光线太暗,他拉开台灯,只一眼,就和托马斯对视了。光——起伏的影子,Rover扑到那人背上,与其这样形容,不如说是她抱住了那个人,毕竟她勒脖子的力度如同爱抚情人的胴体。

 

      还是地面,没有新意。脖子上的压力看来是能死人的,Rover做不出什么激烈的反应了,两条腿一压一抽的算是回应。

 

      砰——肉体和肉体撞出喝彩,那男人横飞了出去。又有几个人进来,男人闷哼,尼龙扎带喀啦喀啦响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Sam准备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Rover抱起来,凑近了发现她的眼睛大大睁着,赤红的、闪着月光。Sam吓了一跳,“你还好吧?”刚出口就后悔了,这能好吗?

 

      “还好。”Rover回答。她慢慢坐起来,疼痛后知后觉地袭来,可她闭不上眼睛。

 

      太脏了。

 

      血、灰尘、唾液,太脏了。

 

      Sam向她伸手,“能站起来吗?”

 

      Rover温顺地把放到他手心,颤抖的、不停向下坠。

 

      看来是不行了。Sam说,“拿个担架。”

 

      活该你一辈子单身!这是Rover闭上眼前最后的想法。

 

 

05

 

 

      “......骨折......有轻微脑震荡,继续观察......”

 

      有人掀开她的眼皮,她醒了,后知后觉的疼痛像沙滩上漫过脚踝的海水。白炽灯和消毒水刺得她眼角酸涩,Sam从门外进来,还穿着那件白衬衫,上面沾了血和灰尘。

 

      “你才睡了一小时。”Sam开口。

 

      “......晚上好,美国队长先生。我没睡,我是昏迷了一小时。”

 

      “......抱歉。”Sam不适应面对无言的尴尬,他环顾一周,“喝水吗?”也没等回答,自顾自的就倒了一杯递给Rover。

 

      “你看着我。”Rover没伸手,实际上她连动动指头都难,“我像是能接的样子吗?”

 

      “......抱歉”他把杯子递到Rover唇边,她压着杯沿低头。头发乱糟糟的、带伤、流血,像只落魄的流浪犬。

 

      “别说抱歉了,你又没错。”Rover喝了半杯水,抬头舔舔嘴唇,“我听着烦。”

 

      她干裂深红的两片嘴唇带着水光,粉色一闪而过。Sam错开视线,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

 

      挂钟的分秒针哒哒哒地错开一个小角度,Sam紧了紧拳头,“其实......”

 

      Rover歪着脑袋睡熟了。

 


06

 

 

      Rover惊醒、挺身——被疼痛掼回床上。还是浆白的病房,窗帘映出波浪形的澄黄光条,床头有个空花瓶,床边支着吊瓶,软管另一端在她的手背上。

 


      房门慢慢打开,一束花、一个人、一起进来。床上一只带血的针头,窗户打开,天空紫红,像爱丽丝梦游记里那只狡猾的猫,咧开一口白牙阴森森地笑——这是八楼!Sam冲到窗边往下看,没有肉泥、没有残肢,在这样的光线里医院的地板依然干净得闪闪发亮。Sam掏出传呼机,“她不见了!封锁......”

 

      Rover从卫生间走出来,湿漉漉的,卷着软绵绵的烟。“怎么了?”

 

      “......我开玩笑的。”Sam放下传呼机,对面的脏话掐灭在电流声里。

 

      “谢谢你的花。”Rover指指花瓶,她实在没力气插花了。

 

      她挪回床上,把自己藏进被子里,发尖的水把枕巾濡成蓝灰色,背后渗血的伤口蹭出一片粉红。“来干嘛?”

 

      Sam的眉头皱成结。一时不知道该让她重新包扎伤口还是先吹头发。思索良久,久到Rover几乎睡着,Sam打开了吹风筒,挽起她一缕头发。风是暖的,有些烫脸。

 

      “Sam你不能——噢”Fury站在门口,“我打扰了吗?”他装模作样地倒退半步,敲敲门,“Knock、knock?见你们的鬼,我才不在乎呢。”黑风衣刮出一道风,他站到Rover身边。

 

      “Ashley Cruz,你违反了美国宪法章程中民事......”Fury停下来,“见鬼美国队长,能不能别吹了?”嗡嗡声暂停了,“很好——民事法案中的第二十一......他妈的我又不是条子,这关我什么事!”他把牛皮纸档案重重合上甩到床角。

 

      “你要加入我们吗?注意——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要求而不是请求。”

 

      “别提那个名字。”Rover的脑子嗡嗡响,“我不叫那个。”
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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